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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副业怎么申请 主业:保险销售副业一:信用卡办理以及POS机安装副

2021-07-04 副业赚钱 聪少自媒体

主业:保险销售副业一:信用卡办理以及POS机安装副业二:副业二:代理记账、工商税务办理 之前是一名小财务,在经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后,由于不堪忍受财务的繁琐和钱少,借考驾照之美名向老板口头了离职,老板表面上准奏了一个月假,实际背后在狂揽新人(是从老家回来后,去公司交接才发现这个事情的)好在我也是铁了心要离职的,在离职期间我也找了一份销售工作,所以去公司交接的第二天我也去了新公司上班,新公司是一个软件公司,考虑到我以前是做财务的,从事财务软件的销售应该也不难,也挺好的,刚去没多久就销售了一款,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刚上班不久就开单了,但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销售越来越难打开,也可能是和同事们也玩得好了,心思放在工作上少了很多吧,在第三个月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了解了保险行业,很快也向公司提交了今年的第二次离职,加入了保险行业。

目前保险的销售是我的主业。副业一也是很偶然,在一个同事的带领下,我加下了他们办信用卡和POS机的办理业务。目前POS机从事了将近一个月,暂无收入,办理信用卡和POS机是同一时间段的,该项收入则为1243元,对此项的收入,一般还算满意。副业二,我原来就从事会计这一项工作,对于一般的税务和工商问题都能处理,也有几个老客户,偶尔他们也有会一些小单给我做,这个月这个副业的收入是3000元。主业倒是像一谭死水,没有起色,也许是刚开始从事这个行业,销售的工作自己也还没有摸透,所以做起来还是蛮费劲的,有时候也有过迷茫、颓废、和焦虑以及自我怀疑,可我想到我身后无人,并没有任何依靠,所以一两天时间我就自我调节好了。

我也考虑过我的情况,“专业”,这俩字笔画不多,但却是我们所要的方向。所有的成交都会围绕于你的专业度,还有“第一印象”这两个是并列第一的,个人觉得暂时无可取代,其次是“态度”。我在这些方面很很欠缺,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之所以从事这么多,也许在别人看来是杂了,我的目标是3年内能买到奔弛的C260。梦想有点小,哈 哈哈哈哈,我的目标也是我从事这么多的理由。

鉴于还债压力大,处于安逸环境下的我再也无法安逸了~重操大学毕业时的副业,做App 推广师不过现在和2015年时代完全不同,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但因为是线上兼职,不能脱离手机,平常上班就是对着电脑,回家后老公坚决不让我拿手机,所以只能趁着凌晨2点或4点,上完厕所后,去学习,去计划完成我的副业目标收入!加油

诚意征婚:91年大龄光棍女,河南光山人。纯粹的伪文艺女青年,目前坐标北京。希望找一个离老家近,或者离北京近的男性。至于长相,只要看着能吃得进去饭就好。至于金钱或不动产,只要能有个窝就好,不管是租的还是借的。关键是人必须要看上去是瘦的或偏瘦的,且不嗜烟酒。这两个条件和必须是男性一样,并列为首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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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盘突出已经二十年了,可你想不到,我现在37岁。1996年,我14岁,是学校速滑队的,本应是很好的事情,却在那一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仅仅是被人撞飞了五六米,我就摔的背过气去,爸爸把我摇醒后,只是觉得呼吸困难、腰疼,我们都没有当回事,只是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一晃就到了高三,因为繁重的学业让我久坐,腰疼越来越重,已经疼到了无法久坐,要站着上课的地步。这时才想起去拍一张CT,医生告诉我已经腰间盘突出了,说我的尾椎骨有旧伤,骨裂过,但已经重新长好了骨膜,加上久坐,引发了这个病。

作为男生的我,觉得这个病很丢人,所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学校里有什么活动或者什么劳动我都抢着参加,就好像要证明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可笑的自尊让我的腰更疼了。2003年,我大三,已经疼到无法正常行走,每二十步就会疼到发抖,需要蹲下来缓一下才能再走二十步。我意识到自己无法再支撑了,主动跟家里说要求手术,于是,我休学了半年,进了手术室,那时候手术技术一般,基本都是开放式手术,也就是在腰部开刀,凿掉挡住突出物的骨头,摘除突出物,然后在家修养了三个月,又继续了我的学业。

可这次手术只让我做了十年的正常人,2013年,复发了,再去看医生的时候,已经不建议我手术了,让我好好养护,别再着凉。每到冬季,我活的非常小心,睡觉时候都是穿着衣裤,因为我不能着凉,一旦犯病,就只能卧床,就连坐起来也只能坚持1分钟,就别说站着了。老婆要照顾我,我妈也要照顾我,家里什么都指不上我,三十几岁的我,还需要俩人照顾,每天我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摸着麻麻的腿,想着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能选择吗?能做什么?呵呵,我已经没有了年少的自尊,渐渐有些卑微,卑微到软弱无能。

2019年的今天,窗外飘着雪花,我希望自己可以好一点,哪怕短寿十年,让我有能力走完人生,有能力照顾父母和妻子,也不要让我这样活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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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做产检 检查完 看完报告 我问大夫 “要不要买点DHA吃”大夫问我“你为啥要吃这个保健品”我说 别的孕妈都吃,说对孩子大脑好 眼睛好……此时此刻引发了全场爆笑。 老实说 孩子还没有出生 就开始各种焦虑了 我35岁了这是第一个孩子 多发子宫肌瘤 孩子生长受限所以特别焦虑 早孕时跟先生还大吵&大哭好几天 所以特别怕孩子受影响 胎里营养不足 性格不健全什么的。以后再后天失养 五迟五软 性格内向→幼儿园受到老师 同学羞辱 →不爱学习→学习跟不上→考不上好大学 学不了好专业→没有好工作→挣不到钱 养活不了自己→凄惨的度过一生

从来不知道怎么处理和父母之间的“小问题”我爸这几年一直腰有问题,然后周六晚上视频的时候说疼的严重,之后说好周一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昨天下午在家里微信群发消息问了情况,说是做了检查但结果没出来先在医院住下了,我今天也有点事没来得及问新的进展。结果晚上九点多刚吃完饭收拾完看到我妈发来的语音通话就赶紧接上准备问情况。然后我妈的第一句就是“你这两天忙的很呢?”我一听就知道不对劲,赶紧问我爸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她在哪里?我妈全程找茬的语气:“你爸咋样你不会自己问吗?我还能在哪?你这不是考完研了一天还那么忙?我看你念那么多书都不知道念到哪去了…”中途一直尝试和我妈好好说话但她的依旧一个态度我就沉默了没再说啥,我妈就直接挂了。

然后我当时也很生气就没再给我妈打过去,想着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看,结果我发语音直接被挂,发文字不回复,过了会打电话过去发现关机…其实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不同的事由重复发生,指责我好几天了不找他们视频,不知道关心他们,一点都不体贴,认为我读了那么多书没看出来有啥用,觉得将来没指望等等一系列打击性语言。虽然从小就被这么说但依旧坚强不起来,每次被说完都是一个人默默哭好久,不知道怎么调和,感觉自己怎么样他们都不会满意。

前几日搬家,被姐姐批评衣服太多。想起上次画这个穿裙子的姑娘的小画时,竟有许多悲伤涌上心头,我把它们统称为一种“情感黑洞”。自工作以来,我很喜欢买裙子,并不是我的多爱打扮,纯粹是一种情感填补。因为小时候,我和姐姐常常有许多想买裙子而不得的伤心经历。一来那时家里经济窘迫,二来我妈的口头禅是:裙子又不能当饭吃,读好书做好事就行(记得傅首尔有次在奇葩说里也有提到过她妈说过类似的话)。印象中有好几回,在街上,我看到了喜欢的裙子,央求妈妈买,都没答应。

结果我一路从街上哭到家。画的这个小画中的花裙子,是小时候我家隔壁一个大姐姐常穿的样式,很漂亮,我很喜欢。那时我一直梦想着有这样一件裙子,她说是在深圳买的。后来,我来到了深圳,买了好几条这样的裙子。当然也是开心的,但是,从前那个想而不得的小姑娘的伤心一直无法忘记。我知道过去的“得不到”是无法用现在的行为弥补的,唯有将它们留在那里。拥抱那个没有花裙子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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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界上没一人听懂你说的话,你还说吗?发声的目的不是让别人听懂吗。我曾经认为,没有人听就不说,说了没人回应也不再说,可能渐渐成了习惯,有话也不想表达。 也觉得这是种和谐,本不该互相干涉。和别人相处很久之后,甚至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她们会说,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讲话?你为什么现在才加我微信?当我感觉与周遭格格不入时,就不想表达自己了呀。虽然说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影响依旧还在。而我会回到那个原始的问题,发声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别人听懂吗,除此之外,还有必要吗。

可近年来觉得就算自己在人群中是个异类,也应该试着发一发自己的声音。也许发声的目的不仅限于让他人理解,发声的目的已经不如当初那么简单的只渴望别人理解, “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本身也是快乐的,因为,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你在找到自我的路上,更近了一步,如果你真爱自己,应当让别人通过你的表达,知道你是谁。就算你的灵魂深刻的孤独着,不要湮灭自己的光芒呀。我的解决办法是,先深爱自己 当你深爱自己到甚至自恋的程度时,往往特别想表达自己。

多次表达后,表达能力会上一个层次,弥补之前缺乏表达带来的文不达意,这时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适合说出的话,明确这些话会产生的效果,人际交往全在掌握之中。寻找到自我,正好符合了内向者喜欢思考来自省的特质。后来,我成了一个健谈的人。证明了一个论点:内向者可以很健谈,但不妨碍他们内向,他们还是喜欢思考并重视内心体验。

逼出来的,大学毕业后的前6年都社恐,会紧张…上台演讲,面对异性都会…后来就工作需要,不断的去尝试、触碰、挑战,经常和甲方爸爸们开会,演示,参加甲方社交局…突破性的一次是代表公司竞标,竞标过程中都是紧张的,直到最后虽然落标了,甲方告诉我们公司其实这次竞标的主要目的是让原合作方降价,我们标太高了,不然真的想签我们…从那之后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如果自己更勇敢些,说不定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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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未克服。一半因为融入不了一半因为不想融入,个人认为我不是个孤僻的人,想了下多半是因为我懒。大概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原因(80尾巴),我厌倦了虚情假意和故作熟悉,这也是我有社交障碍的一个原因。当某人站在我面前时,太亲密的距离往往会让我退避。还有,我比较抗拒别人挽起我的胳膊、揽着我的腰或者拥抱我。很佩服那些八面玲珑的人,能在聚会中跟每个人熟络的打招呼,能照顾好每个人的情绪,C位完美者。而我,聚会中坐在靠近角落但又不是角落的那一位用低头刷手机来掩饰因社交障碍带来尴尬的人就是我。

我自认自己并不社恐,曾经大学刚入学,竞选班长时,我大大方方的上去,面对本班全体同学演讲拉票,最后当了个副职。。同时并不排斥跟陌生人讲话,从不会觉得紧张或者不自在。而且在面试时,我很喜欢把对方当做大白菜,反正不认识可以自由发挥。但是又觉得可能还是社恐,我对于那些认识但又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路上碰到会觉得尴尬,在一起吃饭饭都觉得不香了,如果因为某事非要同行,我会从一开始就处于一个焦虑的状态,担心路上没有话题会很尴尬,心理负担很重。

大多时候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自在舒服。

首先,感谢2019,让我得偿所愿。

浮沉 (2012)7.22012 / 中国大陆 / 剧情 爱情 / 滕华涛 / 张嘉译 王志飞

里有句台词说得好:停下来,慢一点,等一等我们的灵魂。

2019年是我的GAP年,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焦虑与压力,不过所幸I MADE IT.

毕业!@ANNIE , ALL RIGHTS RESERVED

毕业更像是一件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其实四年里无数次后悔没有选择复读,终究是因为自己本科四年没有好好地利用学校提供的有限资源。首先反思自己,再次批判学校。仔细想来,交大无愧于我,我也无愧于交大。

还是很喜欢成都,尽管它的美食让我胖了十五斤,尽管它的冬天雾霾堪比我的北方家乡,尽管它的方言我还是一头雾水。谢谢交大让我遇见成都,成都虽不是我的成功之都,却也让我四年所愿几乎皆成。

领证!@ANNIE , ALL RIGHTS RESERVED

2018年通过了首届法考,2019年毕业后从考试地司法局顺利领取了职业资格证。

还是印证了那句话,你在八九月做的事,十一月十二月会给你答案。虽然通过了资格考试,但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基本功不扎实,越来越发现自己提升的空间还有很多,既然选择了不转行,那么就要在自己选择的领域竭尽所能做得更好。

独居!@ANNIE , ALL RIGHTS RESERVED

一言以蔽之就是真的很爽。

拿到女神校OFFER!@ANNIE , ALL RIGHTS RESERVED

18年的拒信变成了19年的OFFER,感谢不放弃的自己!梦想了三年的欧洲小镇,明年就有我的身影了。

还记得去年申请季莱顿三天内给我连发两封拒信的难过,今年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再次申请,最后在朋友家人的鼓励下决定再试试。

下定决心后重新梳理自己的CV/ML/RL,ML一改再改,战战兢兢提交了材料每天都是煎熬煎熬煎熬。

荷兰LLM相关经验贴已发布于授权平台: https://mp.weixin.qq.com/s/O8rQ8xVLAOKq5c6SMpJNog其实看到评论区里高赞说认可度不高我挺无语的,隔行如隔山,好比你问我ee的强校我也不知道,只要行业认可度/教学质量在,我就觉得我的选择问心无愧。

恋爱周年!@ANNIE , ALL RIGHTS RESERVED

谢谢小刘同学在2019年找到了我,让我今年开开心心不孤单。

借用MIKE向PHOEBE表白的话:EVERYDAY WITH YOU IS AN ADVANTURE.

以后也要多多指教哦。

明年的REVIEW又是什么样的呢,我很期待。

不知道2019年算过得好,还是不好。但这一年,心里没有了强烈的爱憎情感,喜悦和怨恨,似乎都不持久。偶而生气暴走,怒火也是三分钟就熄灭,一点都不走心。其实生活里经历了点波折(话说,哪一年不波折呢?),但对内心着实没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据说,这叫做———成长。

我想,准确得说,是自己脸皮厚了。因为脸皮厚,就没那么敏感,不那么敏感也就没那么脆弱,没那么脆弱也就没那么多泛滥成灾的情绪。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也没有太不把自己当回事。

这样,挺好。

记得有次,和闺蜜一起痛骂完我们讨厌的人,她特平静地说,也许得学会接受,自己所厌弃、所不齿、所瞧不上的人,可能永远都会过得很好这个现实。听完,我都想给她点赞了。按照鸡汤学的理论,这其实是达成了自己和生活的和解,或者说达成了自己和自己的和解。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是今年亲眼见证了很多狗血的神转折。见过特别高调特别得瑟的人,转眼掉下去的;也见过在坑里以为爬不出来的,转眼走入顺途的。

以人为镜,就会特别警省,得志的时候千万别得瑟;失意的时候也用不到沮丧,平常心待之吧!不到最后,论不出输赢成败;甚至,输赢成败本身也是伪命题。

每每回望,都加倍感慨,塞翁真是有大智慧的老头儿。失马,得马,焉知好事坏事?剧情是随时可以有反转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所以有什么可以一惊一乍的?当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没事,不懂得宠辱不惊也无妨,总归极得意极失意的时候,都留一份清醒就行。

清醒,是为了防止被生活打脸哦!

最后还得盘点下今年做的事:

1、延续了2018年的优良习惯,坚持每周3次左右的6公里跑步;

2、开始养花草植物,不仅养活了,而且几乎株株开花,是不是说明气场变柔和了?

3、报了班开始零基础学画画,初学随不久,但进步还挺大;

4、最后,换了一份新工作。我知道你想问,怎么又换?

呵呵,不好意思,姐就是这么任性。

19年和18年都做了年度计划,但18年没有写总结没有复盘,好的错的,高兴的忧伤的都没有记录下来,一贯以我逃避的习惯,发生的事情只要有一点点的尴尬或委屈,我都会要求自己迅速忘掉,消失,或者在隐约的记忆里抽丝剥茧这一段,模样都不会很好。想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同理工作也一样。

2019这一年的关键词,反思,自控,突击,居家

好像只有一个是名词(说明我的人生都是处在不断的变动之中么?)

一,反思

这个词没有升华的话应该是“记录”。

从2017年底开始,B司的挫败离职让我灰头土脸找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进入M司之后,我开始每日记录自己的具体工作(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做得还是非常不足)。2019年也更多的记录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头痛触因),工作内容,生活中各种鸡零狗碎的密码和片段。在这一堆分类编辑或仅脑内的记录中,慢慢地反思自己经历的表现。有些好,有些坏。

记得曾良君有说过的一段,大意貌似“人类其实对自己面对的问题都知道该怎么解决,下一步该怎么办。

只是大部分人不一定会去做”刚开始看到觉得有点意思,现在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在这一年内,我的脑子在反思的过程中酝酿了很多次“我可能这么做的话会更好”和“我其实不应该做那样的反应或那件事”,虽然没有把结果记录下来,但是也越来越能体会到,反思,对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总是可以让自己更平静更淡定一些。保持更好看一点的仪态。反思过后接下去的问题,就是像曾良君说的,You know the next step.

尽管这件事做得不够好不够快,我会尽量往后做得更好一些。

二,自控

时髦一点的话,更倾向于“断舍离”的方向。2019年因为DJ先生在折腾自己的创业已经自顾不暇,完全没有办法再照顾家里。这一年里,用仅有的薪酬和玩票性质的代购支撑起房贷,日用,十一的长假旅行,也清除了自己跟银行的一些小小的债务,还略有结余。很好地控制了之前莫名的物欲,闲鱼也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

同时也有些副作用,整个家务和家用的统筹(掌握)都在自己的手里,虽然和DJ先生住在一起,但好像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家。

DJ先生变成了爸妈小时候说的“四方木,撬一下动一下”甚至怎么撬都不会动还会变本加厉争吵的地步。

进入12月之后我也开始变得佛系起来,让他倒个垃圾或者给地板吸尘,说两回也没有动静的话,我就开始直接动手收拾,不再纠结。

没有说出口的,是两种准备。DJ先生还想要小孩子,这样下去的话,说实话,我也没打算让自己变成老妈子或更可怕的没有收入的老妈子。最坏的是已经开始打算变成单亲妈妈。爱这件事,消逝的速度一直很快。

谁能指望谁更多呢?如果说坚韧的爱最后会变成责任,但这样看来他所谓的爱,也难敌过他的理由是每日工作的疲惫与要放飞的心态,不过,他自诩的这种“爱啥啥”的心态,能跟我的自负相处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Let’s拭目以待。

三,突击

进入到12月,翻看豆瓣记录才发现这一年完整读完的书只有2本,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然后突击读书,凭着自己唯二能称赞的技能之一阅读速度,硬是两周啃下4本书。

然后…又疲了

这一年的报告,PPT,还有各种生活关卡,好像都是突击成功的结果。所谓的DDL才是第一生产力,新的一年,我希望自己能够更从容一点。

四,居家

四个关键词里唯一不怎么会动的样子。

搬进现在这个房子已经两年半,前两年一直处在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待客沙发床二手卖掉的清水房的样子。爸爸妈妈8月份大驾光临,觉得没有床打地铺比较伤自尊。

5月,拆掉了起居室的遮光帘只剩纱帘。8月,在宜家逛着逛着就突然间下单了两组沙发。9月,买了画框和餐边柜(虽然被诟病是个铁皮文件柜,但,我们喜欢就好了)。10月,到花卉市场买了新的绿植和花器。11月,为了爸爸妈妈来访不再那么无聊,买了电视,还有新的床和床垫。在小区楼下薅了几片大绿叶插瓶子里水培。12月,我们买了一棵柠檬树放在起居室里(虽然现在叶子掉得很厉害快死了的样子)至此,这个家终于看起来比较像样子了。

即使好像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家,我也蛮开心的。很奇怪的是过去两年怎么没有好好折腾一下,明明那么长的时间空余,每天面对那么无趣的空间。我和这个家,这个房子,好像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开始培养感情。明明之前的我,信誓旦旦地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但这两年的时间里,我并没有认真对待他。

这一年工作的进展不大。转行以来就千丝万缕之后孽缘不断的客户终于在11月交接完成,没有对此做一个完整的复盘,专业能力也是支离破碎,是这一年工作最大的败笔。

M司的大铺融资终于付出了代价,来年2月正是裁人季。在写这个总结的同时,叫嚣了一个季度的揾工终于摆上了台面,毕竟裁人计划里有我一席之地。

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不是么?

周六一年一度的发小聚餐。聊着聊着,S已经是项目执行与管理角色,Z一手剧本一手鞭笞控场,O也是同行里总监级别的人物。只有我至今不知道在瞎忙点什么

那一瞬间说灰心,好像都过于轻描淡写。

但笑着笑着,又能想开一点。

我的长项不在于管理不在于业务前进,适合我的是做项目,一个人独善其身并且整合各方资源来支撑项目(说着说着我都信了)。B总曾说我总是能很快明白别人需求并且给到对方,那么实在也应该好好利用起来。

总而言之工作的方面与一塌糊涂这个词仅一步之遥,既然确定要重新揾工这件事,那么就尽可能的不要裸辞,找到更好的下家。至于怎么实现,那就是明年的规划了。

与DJ先生磕磕绊绊也走到了今天,终于也开始正视我们的下一代计划。

说实话,撇开我自己不说,对于DJ先生现在甩手掌柜的态度,实在是很难让我对未来有长足的信心。而我这一年多来读了许多带娃凄惨职业生涯和个人生活统统毁灭及不婚不育保平安的各种文章,对于生娃这件事,我还是处在迷茫且不自知的阶段。

我一向自诩的独立自主或说独断专权,在“要不要生娃”这件事上始终松动摇摆。我想,如果队友经济基础夯实,且温柔体贴家务带娃两手抓两手都硬,我肯定不至于如此困惑。

但是转念想想,我配么。

总而言之这一年,工作因为公司的转型有所影响,我能做的都只能局限在个人层面。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投资自己比依赖公司靠谱多了。生活勉强算平静,无惊无险已经感谢上帝。给爸爸妈妈也做完了全身体检,结果不算太坏。自己的体检都还大概在预料之中。自己的债务清除,DJ先生也小小地清了些(也许我不知道可能负债得更多…)如果接下来会有一个小孩子的话,也还不至于一贫如洗。

我对生活的期望,虽然不高,但还是有的。

2020,共勉。

#2019年终总结

1、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大城市打工,每每经过立交桥看见桥下车水马龙远处灯火辉煌,总想着城市虽大但是容不下我,什么时候我才能在这里有个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呢。三十岁的我,下班后坐公交回家,透过玻璃窗看见万家灯火,心里毫无触动,什么矫情病都没了,只想着瞎几把活完事儿!

2、二十多岁的时候不会用男友一分钱,不要他送的化妆品护肤品,不要他送的任何东西。自强自立,坑爹坑妈,就是不坑男友。三十岁的我只想找个男朋友金主养我!

3、二十多岁的我选择逃避问题,三十岁的我选择迎难而上。

4、二十多岁的我对妈妈态度不好,经常吵架,惹她生气,伤她的心。三十岁的我要对妈妈好,给她钱,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为她化妆,希望她开心,不让她担心。

5、二十多岁的我为老板打工,为几千块的工资打工,偷懒不思进取混日子没有计划。三十岁的我为自己打工,为未来打工,我知道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代表了自己的能力,是积累,是沉淀。居安思危,提前规划,除了本职工作,开始考虑更多可能性。

6、二十多岁的我尝试各种价位护肤品,由便宜的升级到贵妇的,事实证明贵的护肤品没啥卵用,有的毛细孔越用越大,怒摔!三十岁的我不再交智商税,只用平价药妆系列,皮肤趋于稳定,没啥毛病,逢人被夸。

7、二十多岁的我吃尽天下垃圾食品。三十岁的我每天开始吃一个红薯。

8、二十多岁的我怕鬼也怕死。三十岁的我经历了几次闹鬼事件,感受过另一个时空的边缘,感受过灵魂和肉体的分离,对那个世界燃起兴趣,不再害怕死亡。不怕鬼,但怕人,怕坏人,人比鬼可怕。

9、二十多岁的我总是陷在情绪里,无法自拔,不能自知。三十岁我的会跳脱自我,自我觉知,解决问题。

10、二十多岁的我害怕在众人面前讲话,害怕出错,害怕提问,害怕示弱,害怕被瞧不起,害怕被人看到狼狈不堪。

三十岁的我不再害怕,无需害怕,就像第一条说的,瞎几把活着,也许明天就会死去。

当时也不知道想什么,说什么,就是各种胡言乱语

我站在山顶,越过被深冬的寒意包裹的树林,环望四周。灰蒙蒙的天空下的一切都被残雪覆盖。孤耸的天台俯视着冻结的河面,拥挤的楼宇矗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我到底在哪里?

我是在一个公园的山顶上,还是在一座城市的中心?

当然,城市不可能以我为中心,可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公园的山将我高高托举,我随意一瞥,整座城市都尽收眼底。

但我不看城市。

我把目光收回,相对于整座城市,我更愿意看看这个公园。因为,我有太久没有回来过。

我现在所处的凉亭,是整座山的最高点。数条小路从山下蜿蜒,最后交汇在此。

记得最初,亭子并不是白色。那时我就是从一条小路拾级而上,再一路小跑钻进亭子,高兴得手舞足蹈,仿佛自己登上了珠峰。有时候我甚至不走小路,而是顺着山坡径直向上,攀着树干,踩着泥土,躲着虬枝,跌跌撞撞地爬上山顶。

多少次我险些摔倒,因为抬起的脚勉强能踏上台阶。多少次我几乎跌落,因为山坡的斜度让我难以立足。

而现在我面对着漫山的凄清,看见一个小孩顺着山路跑来,看见那个满身泥垢的小孩攀爬着山坡,看见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不断地变换着方式,一次又一次地登顶。他看不到汗水,感不到疲惫,只是一味地傻笑。

他就站在我身边,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我再不是那个“小孩",我再不是儿时的自己。

模糊的记忆渐渐消散,眼前的景象愈加清晰。凉亭,护栏,石阶,都是一样的衰败肃杀。石柱上的白漆已经剥落多处,在处处斑驳中也辨不出原本的颜色。至于护栏,早就生锈直至腐朽。

猛然,有一抹盎然的生机带我冲出这死气沉沉的囹圄。那是一棵松树。它的灰绿色在一大片光秃秃的枝桠中格外抢眼。它的树干倾斜,根牢牢抓住一块悬空的土地,那一丝丝脉络已经裸露在地表。

我诧异地发现,它就是我多年前见到的那棵松树。

不需要判断的理由,它就是。那时它就是这个姿态,而历经数年,它依然力不从心却又拼尽全力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儿时尝试隔着护栏去抓它左侧的枝桠,却碰不到。现在,我终于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却再也没有机会。它左侧的枝桠已然全部折断,像一个人做了截肢手术,只剩残缺的躯体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它在何时遭遇了什么。但我庆幸它没有腐烂成泥土的一部分,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经历变故却依然健在。

至少,它还站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曾经“高不可攀"的石阶向山下走,生怕哪一块突然塌陷。它们和凉亭,松树,护栏的遭遇大同小异。由方方正正变成“犬牙差互",由坚不可摧变成了豆腐渣工程。

到了半山腰,我回头看了看凉亭和松树,它们在一条豆腐渣工程的尽头,在灰黑的树林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一切都是如此破旧,亭要垮塌,路要垮塌,山要垮塌。

是啊,现在,谁还会在乎它们?

沿着山脚下的路向前走。

路东是山,路西为水。河面冰封,冰面下是沉寂的鱼和水草。在盛夏,冰封的世界不复存在,除了鱼翔浅底,虫鸣蛙叫,最惊艳的,是冲破淤泥,亭亭茎直的满池绽放的莲花。

那些莲花是夏季最好的馈赠。满池的红花绿叶与河畔的柳枝交相辉映,微风拂动着柳枝推送着阵阵芳香,在水面搅起清波,载着无数游船漂流,整个水面上,漂浮着孩子们纯真的梦。

我坐在一条船里,使劲地划,看着船尾溅起一滩滩水花,水花在阳光下放射出七彩的光。

我不知疲倦地向前,想象自己是豪华游轮的船长,驶向一片汪洋。

现在船一定是无法漂流了,不分季节。一条条游船被拖上岸,船底向上,湿漉漉地滴水。水滴在阳光下蒸发,在严寒里冻结,渐渐锈蚀。像一条条鲜鱼被打捞上岸,挣扎着死去。

我就走在这冻结的世界边缘。儿时,我会踏上坚冰,然后奔跑跳跃。现在,我当然不会冒失的跳上冰面,因为我不知道我会在哪一刻沉入水底。

现在,我不会为一时的快乐而不管不顾,甚至冒着生命危险。

但是当时,我竟然会踏上开裂的冰面,我竟然会在山坡踉跄而行。

曾经的我幼稚可笑却跃跃欲试,现在的我成熟谨慎却若有所失。

曾经陪我爬山,带我划船的是祖父祖母,现在二老已经年逾八旬。

在我离开此地时,我看到天上有风筝在飞。

我认为,风筝和烟花是人们能和天空对话的两种最好的方式。而且是低成本。但是风筝好于烟花。烟花的美在于绽放在天空那一刻的绚烂,然后稍纵即逝,再无处寻踪。

而风筝的灵魂是手中的线,乐趣是享受放飞的过程。只要线在,飞得再高再远,也会归来。

我那时也放风筝,笨拙地收线放线,听着风筝呼啸而过,然后一跃而起,窜上无边的天际。我和风筝的关联,就只剩下手中一条细线。

其实我就是一只风筝。但我不愿做一只断线的风筝。因为眼前就有一只断线的风筝飞在空中,摇摇摆摆,随时要坠落下来。

断线的风筝是自由的,挣脱了线的束缚,它可以随心所欲地飞向任何地方。

但没有了线的牵引,它怎能顺利抵达,不会毁灭?

我愿做一只带线的风筝,这样我可以安心地随处遨游,不在乎时间,不在乎距离,不在乎疾风骤雨。因为线的那一端,会把我带回最初的地方。

也许下次再来,山已被铲平,河已被填满,公园已被夷为平地,一切都面目全非。但我仍会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一条路,通向遥远的童真,这些残存的记忆,就是那条细线。

我在前行的路上不断捡拾着记忆碎片,再将它们拼凑出一幅幅画面,写一个地址,邮寄到回忆深处,让那些美好定格。

我们不再天真无邪,不再不谙世事,但我们可以偶尔看看当年的自己。光荣也好,可笑也罢,已不重要。

我们只需把难忘的人事刻在心底,带着它们继续前行。尽管,它们不可能去而复返。

岁月会带来白发,皱纹和肚腩,希望它不会带走你内心的激情和疯狂。

愿我们都做一个时光盗不走的人。

愿我们永葆一份属于自己的纯真。

如果问西瓜身边的朋友,西瓜有多高?得到的答案可能相差甚远,有说一米八的,有说两米的,还有人说“可能在五米左右”。

当然都不是真的,西瓜净身高一米六五,作为一个男生相对矮了些。他自己性格随和,喜欢拿身高来自嘲,相熟的朋友也被带着一起玩梗,把西瓜吹捧成了“朋友圈第一高人”。

年轻人的狂欢氛围里,好像也没什么人真的在意那个真实身高。

但事实上西瓜的自我接受是有过程的,就如同大多数“160俱乐部”的男孩子一样。

压力

Yido长了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他在美国念大四,亚裔面孔更显得稚嫩,加上小小身量,常被认错成初中生。他有些介意这种误解,“我明明是大人了,但好像因为这个身型,在有些人眼里始终就是小朋友”。

他从小瘦小,父母默默关注着他的长势,有时候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焦虑。

在小孩子最被父母关注的那几件事里——成绩、品行、生长发育,Yido父母最关心的无疑是最后一项。小孩子总是顽皮,Yido父母用很多手段逼迫他早点睡觉,有时候甚至措辞严厉:现在不睡,是想将来长成侏儒吗?

他最后长到163cm,当然不是侏儒,不过某种程度上父母的焦虑得到了印证。几乎每对本身不高的父母都有这种对于基因的隐忧,小叶也一直是同龄人里个子最小的那个,生长发育期父母会让他去竹林里摇竹子——这种当地的神秘迷信暗含着希望人像竹子一样拔节生长的期待,后来竹子越长越高,小叶并没有,他提供的数据是166cm,包括了鞋子和支棱的头发。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男性的平均身高是169.7cm,各省份地区之间还有所差异,可以想见,“160俱乐部”的男孩子在生活里并不是少数。但社会舆论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身高被视为衡量男性价值的一个硬指标,这个指标广泛地存在于一些相亲角、招聘启事、口耳相传的八卦以及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而那些170以下的男性,是被忽视的一群。有时候被提起,常是以“170以下的男生都是三等残废”这样的形式。

他们的整个成长过程都被这样的指标影响,有些轻微,有些长远。Yido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叫“小不点”一类的绰号,所幸成长环境一直比较友好,也没有受过什么欺负;西瓜倒是清楚记得一些不愉快的时刻:男生结伴一起玩闹的时候,有小头目在高处放了东西,要求大家比赛去取——无疑是为了拿西瓜取笑。

西瓜又羞又怒,攒足了劲“一直跳一直跳”,最后把东西拿到了手。现在事情过去多年,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仍然在被这一类回忆所伤害。

长大成人后的世界变得礼貌客气很多,不太会再有明目张胆的霸凌,但社会性的压力无处不在,压到这些小个子男生身上,成了如鲠在喉的尴尬。Yido成绩长相都不错,是乐团里才华横溢的小提琴手,偶尔听到身边女生谈论他,是比较惋惜的口吻:“……可惜就是矮了一点。”

又或者他和身材高大的朋友共同去一些场合,人们打招呼的时候似乎总是习惯先理会同行的朋友而忽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了?这种敏感又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细微的区别对待未必出于恶意,Yido也无法抗议什么,只好尽可能地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

西瓜也是如此,他是gay,在这个全是男性的圈子里,压力甚至更大。交友软件上的潜规则是在简介栏注明自己的身高,身量比较小的几乎天然地被贴上了0(指被插入的一方)的标签,他不喜欢这样的标签,“那上面对于男性气质的崇拜,比如身高、尺寸、肌肉之类的,真的有点太严重了。

”也因为这样的氛围,他索性也很少用交友软件。

自我

每次结识新的人,西瓜会在心里默默比较一下身高。18岁他去大学报到,在床上整理床铺时,有新的室友走进来,他下了床去打招呼,顺便迅速地在心里得出结论:比我矮。这场胜仗给他带来了一些短暂又微妙的快乐。

这种快乐多少有些不可告人,但可能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小叶也练就了迅速目测出对方身高的本领,精确度颇高。他似乎更容易和身高相仿的人成为朋友,因为“和特别高大的同性一起走在路上,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对比的压力”。

而且高大男生的友谊常常在球场一类更“男性气质”的场合发生,小叶以前也想跟着一起打球,时间久了觉得尴尬,索性自动放弃了这个选项。他更喜欢打游戏,不需要身体对抗,合作打野的时候,身高一点都不重要。

几乎每个小个子的男生都会有一些这样或那样隐秘的心理活动。西瓜和同性朋友对话时已经习惯仰着头,但如果是和陌生人,他又更习惯把头低着,因为“对陌生人还要仰着头说话,会觉得有心理负担,好奇怪”;小叶之前谈过一段两小无猜的青春恋爱,女生和他差不多高,虽然彼此都不介意,但比较亲密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一丝滑稽:“特别像姐姐带着小弟弟的感觉”。

这些想法时不时地一闪而过,让心态也时不时地微微失衡。

他们也会本能似地做出一些自我调整。西瓜对外报身高,会虚报一厘米。虚报身高对于男生群体来说可能是常规操作,西瓜不贪心,这一厘米真的让他获得了一种之前没有的自信,“就仿佛跨过了自己心里的一道坎,也知道没什么道理,但就是感觉好了很多”。

Yido不会虚报身高,但是会特别留意镜子里自己的体态,他希望能确保自己是挺拔的,“可以显得稍微高一些”。

有些经历是小个子男生才有的特殊体验。其实他们都还算是正常的身量,但生活里仍然会遭遇到一些小小的不便。好比买衣服,西瓜很爱美,但经常买不到合适尺码的衣服,或者有些衣服穿在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怪怪的。有时候买鞋也不得不投向女鞋,但女鞋的鞋型偏窄,穿起来又会不舒服;Yido也笑着回忆起,人在美国,似乎总嫌小便池有些过高,有时候他需要微微踮脚才能使用,站在普遍高大的西方人当中,踮脚的时刻会有些沮丧。

“身高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不难想象有多少人用这句话为自己辩驳过。但无论是小便池还是衣鞋裤袜,无论是基础设施还是商业市场,似乎都更加倾向于为“大多数”服务。那些身形不够“大众”的男孩子,总要遭遇一些微妙的被边缘的时刻,那些时刻里,可能很难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又不是我的错”。

接受

西瓜前不久作为模特,为一个公益项目拍了一组旨在消除“身体羞辱”的照片。照片里他裸着上半身,带着点骄傲的表情,文案配的是“矮,又怎样?”。

那组照片得到了非常非常多的转发和点赞,很多人赞美他的勇气,夸他看起来状态非常棒。这些正向的回馈也给了他一些自信心,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矮小的男生也因此受到了鼓舞,“如果有的话,那我会很开心”。

身体羞辱(body shaming)指的是对他人的身体外形特征进行攻击和歧视。女性更容易因身材、外貌等遭受身体羞辱,因为社会总是对女性的外貌要求更高。这样的环境下,遭到身体羞辱的男性则普遍处于一种“失语”的状态——他们可能不是多数,他们被期待更加坚强,他们被认为情绪更稳定。

所以网上那些“三等残废”一类的刻薄言论会造成伤害,却很少被批判。

Yido平时不太上华语网站,所以这些侮辱性的言论被基本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美国的“身体羞辱”似乎没有这么严重,他有时候会有意识地关注那些个子不高的NBA球星,那种“虽然不高但是打球很厉害”的形象会让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像是一种属于矮小男生的身份认同。他说起乐团里的一位首席,是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的男生,但因为在专业领域的成就,总是显得非常自信的样子——“有时候甚至会有点自信过头的感觉,但我还是蛮喜欢他那个样子的,可能觉得认同他,也是认同自己的价值”。

他又有些害羞地聊起新交的女朋友,女朋友也和他身高相仿,他有时候心里会闪过一丝“她会不会介意”的念头,但很快又会否定这个想法,“她也是很有自信的人,我很相信她不会介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西瓜也在最近交往了男友,男友比他更加洒脱,他矮、胖、留长发、称自己是“大美人”,与社会主流期待的男性形象背道而驰,但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不太被自己或对方外形困扰的时候,其实也卸下了许多负担。

“还有一个好处,我可以很自然地和女生撒娇啊。”西瓜笑着说。他自小都是和女生玩得更多,女性照顾他、理解他,他享受这种亲密,也喜欢撒娇。“其实很多高大的男生可能被自己的形象限制了,会觉得不好意思撒娇,就一直端着,感受不到那种亲密,其实蛮可惜的。”西瓜有点为那些男生遗憾的样子。

他给我看他的朋友圈,几年前朋友送他生日礼物,玩笑地送了一副增高鞋垫,他倒真的垫了几天,后来也闲置了。

“是会增高那么一点,但本身基础就是这样子,其实在别人眼里也没什么差别。比起那点数据上的心理安慰,可能接受自己更重要一点吧?”

顺着他翻阅朋友圈的滑动,发现和身高有关的梗真的很多,自嘲多了,好像对自己也更接受,“但也是因为先接受了,才会这么乐此不疲地自嘲吧”,他补充说。对西瓜来说,这是一个正面的闭环,在这个闭环里,他不断地在和自己和解。

后记

矮小对于男性来说,常常是带有某种耻感的。

这是错误吗?当然不是,但身处社会的种种归训中,常有人觉得它是一种错误或原罪。

接受自己,和自己可能需要面对的压力好好相处,可能是所有矮小男性的课题,也是每一个外形不符合主流审美的人的课题吧。

作 者 | 陈麻薯

编 辑 | 陈麻薯

设计、排版 | 子 群

图片| 来源于网络

Epoch意为“新时代、新纪元”,也有“历史或生命中的一段时刻”的意思。

不论这是最好还是最坏的时代,这都是一个有故事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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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少爱学堂创始人,梅州市鹏鑫网络科技有限公司CEO,09年开始踏入互联网,10年互联网行业经验,资深自媒体人,自媒体优秀导师,咪挺微商团对营销引流顾问,业务包含:精准引流技术/代引流精准粉,专业小红书,知乎,微博代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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