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业:一个靠写字挣钱的码字狗;副业:一个靠开淘宝店;淘宝店是最近几个月重新再开的,之前卖的是袜子,以前和姐姐一起,两个人,劳动力上可以支撑。后来因为生产怀孕毕业等事情,淘宝店就搁置了。今年算老店新开,以前是因为自己老穿破袜子,现在是因为自己老买耳环,也算自给自足,自产自销了。算起来淘宝店已经开了八年了,是家八年老店。细思极恐,时间竟然这么快溜走了。更可怕的是,上一次开淘宝,流量都来自PC端,如今全都是手淘端。
可怕的还有千人前面,今天的淘宝卖家行情和多年以前真是大不相同。我是那种一旦进入,就贼拉较真的人,这一次,算低估了对手,当即来了个下马威。所以,其实没什么人来。但我好像很开心。自己做了全套设计UI,拍照片。然后每次拍照都想用不同的元素,拍一点新的东西,感觉自己在借此创作,自己所有的设计才华,摄影才华都挥洒在这片宝地了。因为不好意思做模特,把自己画成了一只猴。不以挣钱为目的的斜杠青年,感觉不太称职。哈哈哈哈,露出半张脸吧。
假装自己是一个称职、专业的淘宝店主+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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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以为他们还是孩子,很多瞬间却惊觉,他们的成熟。很多时候,以为他们长大懂事了,很多瞬间又发现,他们还只是孩子,那样单纯,那样可爱。暑假回国呆了一段时间,把姐姐家的两个孩子接到身边带了两周。大外甥六岁半,小外甥女两岁半。每次出去,大外甥总是让我买东买西,我多半拒绝。倒不是因为钱的缘故,只是与个人的理念不符。比如去饭店吃饭,大外甥总要先点一杯冰镇的饮料。担心他的胃吃不消,我便不同意。他便说,每次和妈妈出来,她都给我买两杯。
我便回答,在小姨这边,就得按照小姨的规矩办事。有时他听了我的话,有时我拗不过他。有一天我带着他外出,天气炎热,他鼻头上挂满了汗珠。正好经过一家超市,我便停下,打算进去给他买一支冷饮。大外甥问,小姨,你怎么这么好,突然给我买雪糕?我答到,因为小姨看见你流汗了,所以要给你买冰糕。他接着回到,每次我在家流汗,流的比现在还多,妈妈都不给我买冰糕。我便回到,既然妈妈不给你买,那小姨也不买了吧,万一你妈妈不愿意让你吃冰糕。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不不,在小姨这边,还是按小姨的规矩办事。这一局,我给他满分。
公交车上。四岁小外甥兴致勃勃地给我指着座位上的广告。“舅舅,这个字念什么呀?”“天。”“嗯嗯,对!”他欢悦地跳了起来。他又继续问另外的字,我假装说错,帮我纠正之后,他更加欢脱了。突然之间,他凝视了我的表情两三秒钟,明显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有点委屈的嘟着嘴问我:“舅舅,你记不记得你打我?”“什么时候呀。”我着实不记得打过他。“就是上次在你家里呀!”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家里,他跳的太欢脱,还到处搞破坏。
我生气地把他按在床上固定着他不让他动,大概30秒之后,他哭了。现在回忆起来,我真的好凶。“你上一次就是这样的眼睛”他奶声奶气地说,神色又更委屈了些。他应该再说我的眼神有点凶,可能是因为他一直给我提问汉字,我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然而,他却捕捉到了眼神里面细微的不同。我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半年前我的眼神可以让他在心里记这么久。突然觉得小孩子的世界,也是这样敏感,我们都是从小在察言观色中试探啊。
我之前做儿童社工,在珠海的城郊小学对接学困儿童。每周一次课,课堂里涵盖了三年级到六年级所有的“差生”,要么调皮要么极具攻击性。有一个男孩A很引起我的注意。A五年级,长得很像黄子韬,我总是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也会注意我,但是他引起我的注意的方式是:从后面摸我的脖子,拉我的肩带,碰我的手腕。他的个头仅仅到我的肩膀,但这足以让他初具男人形态,引起我的反感。头几次的时候,我把他叫住,严肃地跟A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碰我的身体。
在班级里对女同学也是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收敛,一次次下来我也失去了耐心,看到他走过来我都有喝制他的冲动。又一次故技重施之后,我即将对A发火;女督导叫住了我,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谈心。“我知道你心里对他一定很厌恶。但是这不是他的错。”接着督导给我讲了A的贫困单亲家庭,缺失性教育,父亲私生活的不检点以及对女性的不尊重,长时间缺失母爱导致对女性身体的极度渴望。“我之前发现了他的这个问题,有跟他面谈。坐在办公室里,我对他说,你可以摸我身体上的任何地方。
但是他没有做。他说,他只不过是忍不住,他只是对女性的身体很好奇,他没有恶意。”--------------从那之后,我反复阅读这些孩子们的家庭背景资料。越读越会感觉到无力。虽然我面对的是一个个孩子,我可以对孩子进行短时的介入;但是要真的促成改变,需要牵动的是一个个家庭。我也许能够说服一个父亲不再打小孩,但是我能说服一个父亲不要当着孩子的面看黄片,说服他尊重女性吗?我没那个信心。两年过去了,不知道A现在怎么样了。
希望他不会是下一个蔡某某,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