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在抖音上当网红：有人赚 200 块，有人赚 200 万
作者 | 陈艳曲
来源 | 爱范儿
在抖音上，倒个水、嘟个嘴都可能获得几百万赞，无数路人在这个平台上分分钟成为红人。
互联网用户对抖音这个 app 再熟悉不过——它是让用户流连忘返的短视频平台，也是正被品牌主、广告人们“盯紧”的营销阵地。
就连腾讯，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今年以来，因为抖音，腾讯与今日头条多次“对垒”。先是“微信屏蔽抖音”闹得沸沸扬扬，不久后，腾讯又“复活”微视与抖音同台竞争。当然，还有那几场“戏精上身”的公关战。
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抖音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网红”——从张欣尧到代古拉，从宁哥到王北车。有媒体报道说抖音上的红人们“广告费超百万，生活比明星还滋润”，这是现实还是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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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抖音小 V ，发广告 200 一条
97 年的女生雪怡只能算是抖音上一个不出名的“小 V”，是一个更新频率不太高的“美妆博主”。
从今年 1 月份到现在，雪怡发布的视频总数是 65 条——平均每月十条，相当低频了。目前，她在抖音上成绩最好的一条视频获赞的数量是 4.2 万，拍摄的内容是雪怡化妆前后的对比。
雪怡在抖音上的 id：@雪怡不叫雪姨
在抖音上，“化妆前后对比”视频有无数条，不是每条都一定会红，但雪怡就是碰巧赶上了。
雪怡在个人说明中留下了自己的微信号，原本只有 300 好友的她很快新增了 3000 好友。一开始，雪怡本来是打算做一个微信群的，但是由于微信群超过 200 人之后就得挨个通过，雪怡嫌麻烦就放弃「粉丝经营」了。
抖音自然是拒绝平台上的用户们“社交转移”到微信的，这个问题好解决——用“VX” 代替“微信”，不用解释什么，用户们都看得懂。
除了雪怡外，抖音上大部分用户都会这么干。大家留下微信的目的大致分为两种，交个朋友，或者是卖点东西。雪怡属于前者，她说：“没想过卖东西挣她们（粉丝）的钱，只是在一起聊聊天，纯开心。”不过随着粉丝越来越多，她也收到一些化妆品的小广告。
有的广告主只要发个朋友圈，雪怡觉得不用花时间，就只收 200 块。有些广告主希望雪怡发抖音帮忙宣传产品，雪怡会收得高一点——600 块。当然收多少，也是要根据广告主们能接受的价格区间来决定。
这半年来，雪怡前前后后接到的广告有十几个次。事实上，作者本人只在雪怡的抖音里看到三条与产品有关的视频，雪怡说“其实是我发得不明显，哈哈”。
雪怡虽然对接广告这件事没有经验，但她也明白，广告太多了不好。“像我关注的几个女生，纯卖脸不原创，赞就越来越少了”。在选择推广产品的时候，雪怡也有自己的一些简单的标准，比如“自己要真的用了觉得可以”，“坚决不卖减肥药”，“坚决不卖微商品牌”。
按道理来说十几万的粉丝也不少了，但事实就是如此，雪怡能收到的就只有 200 到 600 块。
在接受采访时，雪怡隐约透露了对微博网红们的一点小羡慕，比如阿沁、林小宅，她们都是因为某些方面的才华或颜值累积的粉丝和人气。但在抖音上，倒个水都有几十万的赞，但这种“火”是没有办法长久的。雪怡直白的说道：
抖音的“网红经济”不如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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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粉丝 5 分钱？这个数据不太科学
在一些相关的产业报道中，抖音「网红」们的商业价值，在广告主的观念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范围——一个粉丝 3——5 分钱。也就是说，比如在抖音上有 1000 万粉丝，那么每次推广可以拿到的回报大概在 30 万到 50 万之间。
我们无法考证“5 分”这个价格标准，是否是针对粉丝量在某个值以上的头部红人。但显然，这个价格的对应的群体不包括雪怡这种“小 V”，否则雪怡每次推广的收入应该是在 3000——5000 之间，但雪怡拿到的钱只是这个公式计算结果的十分之一。
就连粉丝量在 600 万以上中部红人，也很难达到这样的收入水平。
僵小鱼是厦门风鱼动漫打造的“虚拟偶像”。这只小僵尸头顶鱼骨、身披官服、满身青蓝、眼圈黝黑——它的形象设计符合当代年轻人世界中的“万物皆可萌”的审美，颠覆了观众对以往露着獠牙的传统僵尸的老旧印象，因此它在 2014 年“出生”后，就获得了许多年轻人的喜爱。
这只小可爱，就是僵小鱼
当抖音走红，风鱼动漫开始把抖音列入运营“僵小鱼”IP 的平台之一。由于抖音限制视频时长 15 秒（一定粉丝量后可录制 1 分钟视频），风鱼动漫在抖音上传的作品主要是“小鱼与鱼爹的治愈系日常”，依靠温馨的故事片段和精致可爱的画面吸引粉丝。
僵小鱼的创作者，鱼爹
去年 7 月，僵小鱼在抖音上传了第一条作品，经过一年时间的运营，僵小鱼上传了 106 条作品，粉丝累计 650 万，点赞量超过千万。
据一份《僵小鱼合作刊例价资料》显示，目前“僵小鱼”抖音账号可以根据品牌需求定制 1 分钟短视，制作周期为 10 天，收费为 8 万。
僵小鱼视频合作报价
不过，浏览僵小鱼所有作品得出结论，僵小鱼上传的抖音作品中，与广告相关的内容非常少。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一个虚拟偶像的出品公司，风鱼动漫对“僵小鱼”的商业化运营十分克制。
总之，按照刊例价格换算，僵小鱼离“每个粉丝 5 分钱”也还有一段距离。
另一方面，抖音虽然没有办法禁止红人接广告，但广告内容会遭遇限流甚至是删除，这也是创作者们在广告变现时必须要考虑的事实。
3
头部大 V 最风光，但能持续多久是个问题
对于抖音上的头部大网红们来说，5 分钱一个用户，或者是月入百万，真的不是做梦。当然，金字塔顶尖能容纳的名额屈指可数，头部指的是哪些呢？看这几位：
3400 万粉丝的莉哥
2500 万粉丝的摩登兄弟
1800 万粉丝的费启鸣
1700 万粉丝的代古拉 k
1000 万粉丝的张欣尧
……
这些名字和他们对应的粉丝量，才称得上是抖音上的头部大 V。广告主们在砸下重金，只为了换取与他们同屏出现短短的十秒。数一数他们背后的品牌：荔枝 app、劲舞团手游，乃至悦诗风吟、雅诗兰黛、vivo、OPPO R15、美图……可以说是不比明星的配置低了。
代古拉代言美图和 OPPO
而在抖音的走红也让他们有了更多的发展机会，有的人开了淘宝店、有的人演了电视剧、有的人发行了单曲。
据短视频工场梳理的《头部红人商业资源表显示》一文显示，这些大 V 们一则视频的报价均在 30、40 万以上、广告接到手软、影响力逐渐向明星靠拢、商业资源十分丰富。
但能红多久，这是个问题。
就比如列出的这几位头部红人中，“垫底”的选手是张欣尧，但就几个月前，张欣尧抖音一哥还十分稳固。他的每一个短视频几乎都能被抖音选为精选，这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流量倾斜。在今日头条（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字节跳动）举行的各种营销峰会上，张欣尧也被树立成典型参与这些行业活动。
然而，就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张欣尧的风头显然已经被后来新晋的抖音红人盖过去了，他的粉丝数量增长乏力稳定在 1000 万，近期作品的点赞量大多在 2、30 万。作为对比，我们可以看摩登兄弟的数据——两个月吸粉 2000 万，近期作品点赞没有低于 100 万的。
摩登兄弟主唱刘宇宁
在抖音上走红的速度快得惊人，但红人的生命周期也越来越短，张欣尧经历的这一切未必不会在摩登兄弟身上发生。
对于红人们来说，如何保持生产优秀的作品维持自己的地位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正应了那句古话，“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抖音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把这些红人们带上了云端，但谁也不知道风什么时候就停了。
本文作者陈艳曲，首发于公众号“爱范儿”（ID：ifanr），新知阶层的科技读物，与全球智识同步。欢迎识别下方二维码进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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